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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打绿回到鱼丁糸,华语唱片潮起又潮落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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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琼尹

编辑

江宇琦

“全池塘里面的浮萍你们好,我们是鱼丁糸!”7月31日晚,休团三年的“苏打绿”,在复出后的首次演唱会上,喊出了这样一句开场白。而上一次成员们的合体亮相,开场白还是“全宇宙的朋友们大家好,我们是苏打绿!”

苏打绿此次回归的名字“鱼丁糸”,拆解自繁体字“蘇打緑”,它也曾出现在苏打绿演艺生涯的两个重要节点:年,这是苏打绿发布首张专辑前,所发的试听单曲专辑的名字;年休团前的演出,苏打绿以“鱼丁糸”的名字登上海洋音乐祭舞台、暂别观众。

鱼丁糸拆解自繁体字“蘇打緑”

(图片来源:苏打绿官方微博)

但与此前的“玩梗”不同,“鱼丁糸”的第三次出道实属无奈。

去年11月,苏打绿的前经纪人林暐哲提告苏打绿主唱吴青峰,称自己拥有吴青峰的词曲版权,且不同意吴青峰再唱苏打绿的歌曲。据中国台湾的媒体报道,“苏打绿”已经被林暐哲音乐社注册了多达41种商标。“苏打绿”这个名字,目前仍处在不能由乐队成员们自由使用的状态。

如今站在鱼丁糸身后的,是国际三大唱片巨头之一的环球音乐,有接近环球的人士告诉毒眸:“苏打绿的团名版权归属前经纪,环球现在合作的是鱼丁糸乐队(苏打绿原始团员)。”

就这样,“新人团”鱼丁糸闪亮登场,鼓手八女(原苏打绿小威)也对媒体透露了乐队的准则:“我们唯一的指导原则就是不能像苏打绿。如果你本来认知苏打绿是什么,那么鱼丁糸就是相反。”

新人团鱼丁糸闪亮登场(图片来源:苏打绿官方微博)

再次出道,变化的不只是乐队的“内核”,新的鱼丁糸还要面对与当年截然不同的产业环境。

年前后,数字音乐占领市场,实体唱片销量一降再降,唱片公司备受冲击,并且在推新人方面后继乏力。在苏打绿刚出道几年的时候,林暐哲曾经对媒体说,大唱片公司传统的多组艺人同步发展的模式已经难以为继,他更愿意集中火力打磨好一个产品。也正是在这样的背景下,更注重音乐质量的苏打绿才能一路从地下走至主流,并最终脱颖而出。

然而时过境迁,选择换一种样貌“出道”的鱼丁糸,面对的是新的挑战:数字音乐正版化后,算法驱动的短视频以及音乐推荐机制给音乐行业带来的冲击——虽然短视频平台给音乐公司带来了收入,但反过来很多时候音乐行业也必须“迁就”于流量,服从平台的游戏规则。

“算法驱动的时代,唱片公司也难以影响歌曲的流量,即使你签约的歌手再大牌,流量打不过《少年》,平台推荐位也是《少年》的。”一位从业者告诉毒眸。“新乐队”鱼丁糸“横空出世”,摆在他们眼前的,正是新一轮华语音乐产业的潮起潮落。

乐团出头日,唱片垮掉时

“乐团的时代来临了!”

年金曲奖的舞台上,乐队乱弹的成员接过“最佳重唱团体”奖杯时,喊出了这句名言。这一年金曲奖的“最佳重唱团体”名单里,破天荒地囊括了五月天、乱弹、四分卫、脱拉库等乐团,以及来自内地的花儿乐队,让很多人都感叹不已。

要知道,彼时华语唱片销量排行榜、金曲奖是五大唱片公司旗下艺人的主场,乐队(尤其是独立音乐人)能获得的曝光机会和认可度都极其有限。

但是从年的金曲奖过后,各类乐队的地位着实开始有了很大改变。到了年,金曲奖开始设立“最佳乐团奖”,五月天凭借专辑《爱情万岁》拿下了首个奖杯,一个乐队的新时代终于是到来了。

《爱情万岁》

也正是在年,吴青峰和贝斯手谢馨仪(馨仪)、鼓手史俊威(小威)走到了一起,打算组建一支乐队。由于报名金旋奖时需要提交团名,团员便选定了符合乐团音乐特质的“苏打”和青峰所附加上的“绿”字,“苏打绿”就此登上历史舞台。到了年春天,木吉他手何景扬(阿福)、电吉他手刘家凯(家凯)、键盘手兼中提琴手龚钰祺(阿龚)先后加入苏打绿,乐队的“完全体”正式成型。

不过此时的苏打绿,并没有想着功成名就,而是希望抓住青春的尾巴、放肆一把,在年夏天的巡演后就解散。没曾想,在7月的海洋音乐祭的后台,挖掘过杨乃文与陈绮贞的音乐制作人林暐哲,向他们递出了名片、发出了邀约。

“因为我学生时代很喜欢杨乃文,所以我一看到名片上写着林暐哲三个字,吓得腿都软了。”吴青峰后来在采访中说道。在经历了一次深度谈话后,苏打绿决定签约林暐哲音乐社,也正式开启了苏打绿在乐团之路上的漫漫征途。

苏打绿

然而就在苏打绿决定签约的这一年,传统唱片行业却并没有因为乐队们的蒸蒸日上而更进一步,反倒是坠入了“谷底”。

据IFPI数据显示,受到mp3和盗版数字音乐兴起的影响,年之后,全球实体唱片销量开始明显的持续下降,许多唱片公司的日子都变得越发艰难。到了年时,老牌唱片公司滚石甚至关闭了实体唱片发行渠道。

面对江河日下的唱片产业,在苏打绿出道的年,林暐哲决定为其选择一条不一样的破圈路。

出道初期,苏打绿选择不发布概念专辑,而是发行单曲,降低歌迷的购买成本。“对于没有知名度的新人来说,能先让人尝试着买是第一步。”林暐哲曾说。他选择将苏打绿的实体CD在网络放出,用小规模的演出推动专辑的宣传,借助网络舆论做传播,以点带面去覆盖更广的圈层。

此外,公司在网络上为苏打绿搭建了具有乐队风格的网站,除了最新资讯,还有成员每周固定放出的视频节目“weekly”,呈现乐队私下互动的样子。直到今天,“weekly”的合集在B站等平台上还极具热度,是很多新粉丝的“入坑必看”。

B站“weekly”相关

在“新音乐产业观察”看来,苏打绿这样小团队运营模式的成功,符合互联网时代的传播大势,从“大众传播”转向“窄众传播”,不再针对广大范围的结构复杂的大众群体,而是以特定的传播内容,服务具有特定特征的相对同质化的小群体。

事实上,除了苏打绿,当时很多小众音乐人也是在互联网崛起后的“窄众传播”中走红,比如自己包装专辑,并在服装店、网络、小型唱片行等特别通路贩售的陈绮贞。

这样“从小出发”的运营方式,一开始的影响范围确实相对有限。年苏打绿刚出道时,每月只能接到几场演出。为了生活,鼓手小威摆过地摊、扛瓦斯,吴青峰则跟贝斯手馨仪搭挡在政大附近的餐厅驻唱。有次苏打绿在游乐园的表演,台下才仅有15人,场面冷清。

但最终时间仍然证明,这种运作思路确实是适合苏打绿的。

短暂的遇冷后,到年年底时,苏打绿获得了海洋音乐祭百万乐团大赛网络人气奖。而据新浪娱乐的记录,年11月,苏打绿在台北的演出已经一票难求。吴青峰还在演出上打趣说;“老板(林暐哲)十分得意的是,只花了10万台币(约2万5人民币)宣传费,专辑就卖了1万张。”

另辟蹊径的独立运营模式风生水起,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传统唱片公司的一片混乱。

以曾经的“四大唱片公司”之一的百代唱片为例,年,EMI百代音乐集团被私募基金收购,但经营状况越发糟糕;年,百代唱片在诸多市场“大撤退”,将其在多个国家和地区的音乐业务交给华纳唱片负责,同时宣布完全退出大中华区;3年后,百代唱片更是被分拆出售,唱片行业的格局自此从“四大”变为“三大”。

在很多歌手看来,传统唱片公司的衰败,和其不思进取的固化密不可分。年,齐秦在接受《时代周报》采访时,便提及了唱片公司的流水线对歌手个性的磨损:“我觉得(乐坛)有点倒退,让五大唱片公司给毁掉了。这些唱片公司就是一个罐头工厂,他们的东西全是一个模式出来的……歌手一发片就拼命做宣传,反而忽略了音乐的本质,尤其是新歌手……音乐界自我反醒的时代已经到了,大家应该做多元化的市场。”

此起彼伏间,越来越多歌手、艺人意识到了独立运营模式的优势,于是纷纷尝试脱离传统唱片公司,通过自建公司来全权运营自己的音乐。年,五月天离开滚石唱片,与前滚石高管组建了“相信音乐”。年,周杰伦也离开索尼唱片,和经纪人共同成立了“杰威尔”。艺人自建公司能对自己的音乐有更深度的参与,同时还方便做音乐人以外的转型,比如周杰伦就签下了南拳妈妈等新人,做起了老板。

作为最先尝到“灵活”甜头的苏打绿,也在这股浪潮中迎来了自己的巅峰时刻。年11月3日,苏打绿在台北小巨蛋举办大型演唱会,成为第一个在台北小巨蛋开演唱会的独立音乐人。同年的第18届金曲奖颁奖典礼上,苏打绿凭借专辑《小宇宙》获得最佳乐团奖,主唱吴青峰则凭借专辑中的《小情歌》获得最佳作曲人奖。在诸多媒体的报道中,《小情歌》成了苏打绿由地下乐团成为主流头部乐团的转折点。

年拿下金曲奖的苏打绿

“我们是地下乐团,我们要把所有人拉到地下,我们就是主流了。”在那一年小巨蛋的舞台上,吴青峰对台下观众说道。

“唱片市场早就不存在了”

苏打绿并没有满足于“成为主流”。

年,已经功成名就的苏打绿,开始了一个疯狂的计划——“韦瓦第计划”。这个灵感来源于写出了四季小提琴协奏曲的18世纪初古协奏曲之父-安东尼奥维瓦尔第,苏打绿决定以四个季节,四座城市为主题,用四种情绪制作四张专辑。

疯狂计划的源头,是为了回答一个问题:“你们苏打绿的音乐算是什么风格啊?”自从《小情歌》《无与伦比的美丽》走红后,不少人质疑这是苏打绿商业化转型的作品、开始放弃个人表达的标志,吴青峰为此愤怒地在一年多里没有唱过《小情歌》。苏打绿的音乐,流行的嫌小众,小众的又嫌流行,难以归类的风格,让他们在被无数次提问后,决定用四张风格完全不同的专辑来回答。

以台北为主题的《春日光》和伦敦为主题的《夏狂热》在年先后发布,其中《春日光》以3万销量,跻身年中国台湾唱片销量排行榜TOP10,苏打绿也凭这张专辑入围了当年金曲奖最佳编曲人奖和最佳专辑制作人奖,可谓给“韦瓦第计划”开了个好头。

《春日光》和《夏狂热》

然而就在苏打绿高歌猛进的时候,音乐行业的动荡却没有停止。

“唱片已死。”年,时任太合麦田CEO的音乐人宋柯表示公司再也不会签约歌手,还撂下了这句著名的断言。唱片的“死”在他看来是工业体系的崩塌,是音乐制作门槛和营销门槛的降低,“歌手想发歌,还不如找姚晨(当时的姚晨是粉丝量第一的微博女王)。”宋柯说,“姚晨要是想唱歌,自己录了往微博上一放,比任何唱片公司都有用。”

不过当人们都在议论“唱片已死”时,很少有人注意到宋柯的下一句话是“音乐不亡。互联网在瓦解传统唱片公司制作和宣传门槛的同时,也在让正版数字音乐迅速崛起,为行业带来了大量新生的歌手和用户。

年,徐良和汪苏泷两个网络歌手的纯自然下载量收入高达万,超过了环球等老牌大唱片公司的下载量收入。音乐流媒体也随即迎来移动端和正版化的时代:年,“百度音乐”与环球、华纳、索尼三大唱片公司达成版权协议;年,QQ音乐的歌曲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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